荷官发放的纸牌是新牌, 摸在手里光溜溜的。
露伴抬眼去看内维亚,纸牌随机发放,她手里的纸牌也是刚刚拆封从没用过的。新牌摩擦力太小, 其实不适合搭牌塔,内维亚有心在给他们增加难度。
杰森在围观露伴画漫画的工作现场后, 曾一度感叹,“其实你才是天堂之门吧, 精密度为a的替身本体!”画漫画同样是细致工作, 对方想利用搭牌塔的方式避开露伴的强运,却阴差阳错选了露伴擅长的东西。
露伴站在桌前, 抽出两张牌, 将两张牌左右分开,小心翼翼地拼出一个“倒v”, 仅靠指尖触感寻找平衡点。
他对面, 内维亚在第一层搭了五个三角形,推算起来最后的成品大概会有五层。露伴思考片刻, 在第一层搭了七个三角形。
牌塔搭太高容易被风吹倒,只要比内维亚高一两层,这一局就能赢。
一层没有困难,两层还算轻松,搭到第三层的时候,露伴考虑是不是可以再搭几层, 寻求更稳妥的胜利。
内维亚还在搭第三层, 老板娘的表情轻松惬意,没有丝毫慌张。
也是,让他们进入夏威夷并不损害赌场的利益。
一直安静的大门外突然传来喧闹的叫喊声。
“那是什么啊!”
“好厉害!”
“这真的是人类能做到的吗?”
男声和女声混杂在一起,为某种奇景惊叹。外面不知在表演什么, 似乎是到了节目的高潮,人们情不自禁发出惊呼,随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与喝彩。
外面在做什么啊?
露伴的好奇心从心底的土壤里悄悄冒出头来,在门外声音的浇灌下迅速生根发芽,扣刮着他的神经。
门外掌声雷动,他隐约听到有人致谢。露伴都能想象出台上有人鞠躬,对着台下观众脱帽致谢的样子。
可恶,到底在做什么,是赌场的表演吗?好想看!
千百只猫爪子骚扰着露伴的大脑,他双手一碰,差点把正在搭的牌塔撞散。
露伴僵在原地,所幸他的强运发挥了作用,牌塔小幅度晃了两下,仍稳稳地立在长桌上。
好险好险,不能再被外界所干扰了,要拿出自己画漫画时的专注才行。露伴凝神屏息,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牌塔上。
门外的感叹声渐渐变小。随着时间的推移,观众们好像习惯了表演的精彩,全身心投入到表演中。内维亚已经搭到了第五层,正在苦恼如何处理第六层。在已经搭好的牌塔上再新加一层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好在我事先就在一层搭了七个小三角。露伴庆幸地想。
他眼前已经只剩两层,还差三个三角,他就会比内维亚高上两层,就能赢得进入夏威夷的机会。
最后一个小三角!
一声凄厉的尖叫穿透会客室大门,方才还沉浸在表演中的人们陷入混乱。嘈杂的议论声和牌桌掀倒的声音混合交响,惊恐、慌张、憎恶、悲伤,各种情绪通过声音搅进听者心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露伴身后,杰森拔腿冲了出去,重重推开大门。
一眼,我就看一眼。我就想知道外面到底在干什么。露伴死死咬住腮帮内侧,他飞快地扭过头。
露伴愣住了。
杰森揪着一个男人的衣领将他拉至身前,一拳重重打在他的眼眶上,“你和她是一伙儿的?你们是故意在门外弄出那些声音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吗!混账!”
最后一张牌从牌塔顶端滑下来,露伴精心搭成的牌塔轰然倒塌。他看着眼前散落在桌上的扑克牌,说不出话来。
所有的声音都是被杰森揪住的男人弄出来的。没有什么表演,也没有意外发生,从头到尾,他们听到的不过是一场口技而已!
内维亚轻轻戳散自己的五层牌塔,抿唇笑道,“虽然说了不能作弊,但这只是策略的一种。看来第一局是我赢了。”
杰森揪住男人的手在他眼前变得白瘦细嫩,他的视线陡然矮了一截,胸口沉闷,有什么东西涨在紧绷的衣服里,不得解脱。“嘶啦”一声,杰森胸前的衣服炸开一条口子。
杰森,不,杰西卡的脸色扭曲了。她一拳将男人揍飞出去,用手将自己炸裂的t恤草草捂住,连声音都从少年的清朗变成少女的清脆,“岸边露伴,我宰了你!!!”
“是岸边露子。”甜美的女声不带感情地道。乔鲁诺坐在沙发上,感谢小孩尚未发育,不用经历杰西卡的尴尬。她原本就猫咪似的绿眼睛瞬间大了足足一倍,变成圆溜溜的杏眼。小女孩杏眼粉腮,是个人看了就想揉一揉。
又一声令人虎躯一震的撕裂声在众人耳边炸响。波鲁娜的绑带背心可谓是集齐了性感与时尚为一体,现在更是增加了胸前一条深深的开叉,引人遐思。银发美女变作一尊坐在轮椅上的石像,甚至忘了用手去遮一遮胸口。
第三声撕裂声响起时,所有人都看向了坐在最中央的男人。空条徐太郎稳坐中央,那米奇头下深邃的面孔,那破烂布条中露出来精壮的肌肉,无一不向在场所有女性散发出可靠强大的男性魅力。徐太郎能打出阴影的、刀削斧劈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沉思,“你们有谁
,需要衣服吗?”
乔鲁诺看着徐太郎肩膀上露出来的星星胎记,瞳孔地震颅内海啸,可惜在场没人关注她的现状。
天才美少女漫画家岸边露子,扭着短上衣与背带裤中露出的那一截盈盈细腰,“我去一趟厕所,半个小时内不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