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池舟:“……”
随即便见女孩气鼓鼓地瞪他,细白指尖指着大门:”“你去把门抵紧了。”
满室寂静。
所有人就看着刚刚还满身矜贵的男人,半句话不说,堪称纵容地搬了椅子,坐在门边。
关门这一举动,让席间其余人焦躁了起来。
有人口不择言:“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你们要敢做什么,是违法的知不知道!”
裴恬漫不经心地吹吹指甲,“一个一个报。”
“报,报什么?”
“报我们漓漓和你们喝了几杯酒。”
众人脸色一变。今晚在场的大多都是男士,在王总的指意下,自是毫不客气地灌许之漓酒。
裴恬:“不说是吗?”顿了几秒,她语调陡然转厉,“强叔,你说怎么办?”
“打断腿再赔点钱。”强叔将手背在身后,中气十足地呼喝:“反正我们小姐最不缺的就是钱。”
这一唱一和,将饭桌上几个男人说得脸色泛青。
女孩一本正经威胁人的模样,实像只凶巴巴的小奶猫,陆池舟懒散地靠在椅上,实在忍不住,偏头挡住弯起的唇。
终于,有人话,就带着外人无法插足的和谐。
一如很多年以前。
唐羽握紧了手心,更加放柔了嗓音,“陆总,您听见我说话了吗?我们需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呢?我们大家都在等您呢。”
裴恬一眼也没看门外,用手肘撑起头,眉尖紧紧蹙起。
但那道女声依旧如魔音般不停入耳,明明是娇柔的嗓音,听在耳中竟生出一股说不出的燥。
裴恬想,可能是那杯酒起作用了,使得她整个人都变得异常烦躁,胸腔中翻滚着排山倒海的恶意。
直到耳边传来道渐远的脚步声,原本坐在她面前的男人,突然走向了门边。
这一动作,似乎踩着了引爆点,裴恬突然就炸了。就像五年前那般,顷刻间失去了所有理智。
她猛地站起身,冲着门口哑着嗓音喊:“陆池舟!”
“你今天要敢走,你就不要回来!”
“永远不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