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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平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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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32章 你真可爱

睡觉的时候倒是容易许多,可以多亲亲。

高燃咕哝,“真是的,干嘛蒙我眼睛?问也不说,搞不懂。”

封北摇摇头。

失望之余又有些庆幸。

害怕少年哪天搞懂了,骂他是变态,从此以后都躲得远远的。

那他就太可悲了。

搞不好会落一个壮年寂寞,中年孤独,晚年凄惨的结局。

高燃听到一声叹息,发现男人表情挺伤感的,“小北哥,你怎么了?”

封北把一小撮烟灰套到烟灰缸里,心疼我自己。

喜欢上了个小傻子。

高燃下午跟着封北出来玩,条件是他的手机号码,说是万一有个事好联系。

获得了封北的准许,高燃就把号码给了他爸。

家里刚打的电话,说是人贾帅过来了,叫高燃回家。

封北倚着窗台看少年,“不是说要跟我查案子吗?”

高燃顺,“帅帅来了嘛,我必须得回去。”

封北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哼。”

高燃傻眼,哼什么哼,这是撒娇了?

他安抚安抚快三十岁的大孩子,“等帅帅走了,我再来找你。”

封北挑眉笑,“你这么喜欢跟着我?”

高燃的眼睛黑亮,“刺激,悬疑,能提前感受人间百态。”

封北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一点都不,“不查案呢?”

高燃说,“那就没意思了。”

封北的面部漆黑,“滚蛋!”

高燃嘿嘿笑,“逗你玩的,有意思有意思,特别有意思。”

“……”

封北没好气的摆摆手,“回吧回吧。”

“那我回去了啊。”

高燃到门口又回头,“小北哥,我还是最喜欢跟着你查案。”

封北失望的啧了声,为什么不是趴在他身上睡觉?

想想也不可能,那时候少年睡的跟死猪一样,知道个屁。

高燃路过狐狸的办公室。

曹世原没在里面,他就站在门口,颧骨那里有一块淤青。

高燃咽了咽唾沫,加快脚步离开。

曹世原侧过头,迎上封北投来的凌厉目光。

二人隔空较量。

杨志好死不死的撞了上来,“那个……”

他惊讶的咦了声,“曹队,你被人打了?”

回答他的是关门声。

杨志一头雾水,“头儿,曹队怎么搞的?”

封北没理这茬,“三组还没回来?”

杨志说没。

封北说,“通知大家开会。”

高燃回了家,半路上撞见张绒,旁边是个男生。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张绒跟男生之间冒着粉色泡泡,就是恋爱的气息。

那男生不是贾帅。

高燃傻了。

张绒发现了不远处的高燃,她的脸一白,跟男生说了什么,男生就走了,一脸依依不舍。

男生走远了,张绒就跑到高燃面前,气息轻喘,眼睛微红,“高燃,你别告诉我妈,不然她会打死我的。”

“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高燃压低声音,“什么时候谈的朋友?”

张绒说是几天前答应的。

高燃叹口气,帅帅啊,我让你主动点,你不听,非要给我整什么肋骨,现在好了吧,被别人抢了先。

“纸包不住火,你最好要有个心理准备。”

张绒嗯了声,“谢谢。”

高燃纳闷儿,“张绒,你男朋友长的没有帅帅好看。”

张绒一愣,“是没有。”

她把别在头发里的发夹往上弄弄,“但是比贾帅真实。”

高燃默了。

好像确实是那样,帅帅是班长,学霸,长得好,又比他们成熟,比他们冷静。

是不真实。

高燃开玩笑,“说起来,刚刚猛一看,你男朋友跟我很像哎。”

张绒咬唇,想说什么又忍住了,似乎是有所忌惮。

高燃进家门就把发小叫到楼上,“帅帅,有个事我想我还是……”

贾帅打断他,“我在学校里看到了。”

高燃张大嘴巴,“啊?”

贾帅说,“张绒不是我的那根肋骨。”

高燃把嘴巴闭上了。

面上平平淡淡的,内心一定是悲伤逆流成河。

高燃抱住贾帅,拍拍他的肩膀,“贾帅同学,你失去了一朵花,还有一片花海,想怎么扑腾就怎么扑腾。”

贾帅说,“我不难过。”

高燃说,“别逞强了,我知道你是泪往心里流。”

贾帅蹙眉,“我真不难过。”

高燃退后一步看发小,“哥们,你失恋了。”

贾帅清俊的脸上并无多大的情绪波动,“缘分不够。”

高燃竖起大拇指,“佩服。”

贾帅眼神询问。

高燃砸吧嘴,“帅帅,有时候我觉得你冷静的不像个人。”

贾帅说,“怎么会,我也有不冷静的时候,只是你不知道。”

高燃说,“假的,我不信。”

贾帅一脸“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

“你在学校里看到了也不告诉我,要不是我回来的路上碰见了,我还傻逼逼的想法子给你俩制造二人世界。”

高燃拉着个脸,“你来找我干嘛?”

贾帅说,“给你带了两本书。”

高燃无语,“明天上学给我就不行了。”

贾帅说,“顺路。”

高燃哦了声,“你去苏果后面那个书店了?”

贾帅点头,“语文老师也在,说作文明天早自习收。”

高燃,“……”

贾帅整理杂乱的书桌,“我听阿姨说你是跟着封队长出门的。”

高燃说是啊,“小说看完了,漫画又没新的,在家里待着无聊。”

贾帅按照顺序把课本一本一本堆放整齐,“要不要去租书店看看?也许有新进的书。”

高燃摇头,“过天把再说吧。”

等到贾帅走人,高燃又去找封北。

封北后面多了个小尾巴。

他们在天元饭店勘察了一番,并没有什么发现。

似乎上次那把刀是凶手随意丟的,和丢个垃圾差不多。

高燃说,“小北哥,你不是说有个老教授能分析出凶手的作案动机吗?还说能根据文字推测出相貌特征,现在怎么样了?”

封北说,“线索太少,周老也是一筹莫展。”

高燃哎了声,“跟你说啊,我的直觉告诉我,还有第五个,而且马上就要来了。”

封北的面色一变,“依据是什么?”

高燃的手指挠挠眉毛,“都说了是直觉了,哪儿有依据,如果你非要我说一个,那就是4是双数,5是单数。”

封北的额角一抽,“这是什么原理?”

高燃说,“我看过一本漫画,里面的杀手杀了十一个人,被抓后问他为什么,你猜他是怎么说的?”

封北,“顺手?”

“不对,他说他喜欢单数,讨厌双数,因为双数是成双成对的。”

高燃回想剧情,“他是个畸形儿,没有谈过对象,从小就被人嘲笑,心理扭曲了。”

“变态不是天生的,背后肯定有原因。”

封北赞同,最怕的就是凶手负面情绪到达一个临界点,嘭的一下冲破了,开始报复这个社会,推测不到动机,就没法展开调查。”

他接了个电话。

高燃问道,“怎么了?”

封北说,“陈莉那男朋友自己把自己吓病了。”

高燃,“……”

封北说,“跟我去三组那边看看是什么情况。”

高燃边走边说,“晚上忙完了,我写作文,你帮我检查错别字啊。”

“你自己不会检查?”

“自己写的,自己看不出来。”

三组半路遇到了个意外耽搁了,傍晚的时候才来到最后一个要走访的工人家里,也是天元饭店那个项目的最大受害者之一,钱立山。

上次警方派人来过,但不是他们。

钱立山是在施工途中意外身亡的,至今未获得全部赔偿金。

当初钱立山刚死,他家里那叫一个天崩地裂。

妻子跟父母都闹得厉害,不是因为他命没了,是想找项目负责人多要些钱。

一家人都很现实。

这几年没见哪个伤心,就想着那笔赔偿金,邻居们都听过他们说钱立山的不是。

两个儿子,老大死了,老二出息,当了人民教师。

面对警察的安慰,钱父钱母跟上次一样,没有预想中的哭闹,语气平静。

几年前该闹的都闹了,也没闹出个水花出来,更何况是几年后。

“都怪他不听劝,非要学别人做生意,把家里唯一的存款都赔光了,最后只能去工地给人干活,不然哪会出那挡子事,自己犯糊涂,害的一家子都跟着吃苦。”

说话的是一位四五十人的妇人,身材微胖,言词嘲讽,满脸刻薄样。

她是方萍,钱立山的老婆。

“警察同志,请问我丈夫剩下的赔偿金什么时候能下来?政府说了要为这事负责的,你们这些天都跑两次了,能不能给个具体点的说法?我们一大家子还都在等着呢!”

警察面露尴尬,赔偿金的事他们现在真的无能为力,“是这样的,赔偿金的事不归我们管的,我们是来调查一些别的事情的。”

但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随口一说,钱立山的家人反应却极为强烈。

钱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惊喜中隐藏着一丝恐惧,“什么?别的事?你……你们接到我家小肃的报案了,是为那事来的?”

钱父拉着老伴坐下,想说话来着,结果却咳了起来,咳得整个身子都在颤动,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

“身体不好就别折腾!”

方萍嫌弃的说了句,转脸面向两个警察,“你们来的太及时了,没想到我们上午才去派出所报案,你们下午就到了。”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

他们相视一眼,交换眼色。

“那你们可以把案情和我们详细说说吗?”

“是这样的……”

方萍开始描述案情。

就在几天前,半夜时分,全家人睡的很沉,忽然听到一阵模糊的音乐声。

说是音乐声,其实就是一种老旧的磁带,发出的那种滋滋嘎嘎的摩擦声,要认真听才能听出微微的旋律感。

“开始我们以为是隔壁谁家在放音乐,也就没管,第二天我们去邻居家问了,他们也都没听到。”

让他们全家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的夜里音乐又响起了,他们听的很真切,就在他们准备去寻找声源的时候,音乐声消失了。

代替的是一段窃窃私语的人声。

这个声音他们很熟悉,是死了的钱立山,他在说话。

“钱立山?”

警察满脸无语,人都死好几年了,难不成还能从地底下爬出来?说的跟真的一样,“你们后来有找到声音的来源吗?”

钱母拿干枯的手指向桌子下面的一台老式录音机,“这是在我们家的隔层里面发现的。”

两个警察一同看去。

桌底搁着一台锈迹斑斑的老式录音机,通过背后的电池来供电,既可以播放磁带,也可以当作收音机来用。

在以前极为常见,几乎每家每户都会有。

警察有些不解,“既然你们已经找到了源头,那为什么还要报案?”

可是警察话语刚落,他们就发现死者家属情绪有些激动起来,连站立的身子都有些发抖。

“因为……因为这台录音机到了半夜会自动响。”

方萍声音颤抖,心中的恐惧已然压抑不住,“没放电池,我们根本没放电池啊!”

她的手臂伸的笔直,手指死死指这台录音机,有些神经质的吼叫,“而且……这台录音机里面,连磁带都没有,全烧了,立山死后就全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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