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阔非要引起谢迟安注意,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晶球没话找话:“你看这个球它又大又圆……”
谢迟安瞥他:“不要动别人东西。”
“哪有别人?”江阔幽幽地盯着小白,“我们这不是一家三口么?”
小白被谢迟安挠得舒服地展开身姿,一扭头就看见江阔的死亡凝视,吓得一翻身就栽了下去,被谢迟安及时单手捞了上来。
谢迟安伸手去夺江阔手里的水晶球,一夺就按到了开关,歌声顿时传出来。
esisteschneefallen…
只唱了一句,谢迟安就迅速把水晶球夺过来,关掉音乐放回去。
也许是因为他昨晚听这歌想到了一些事,总之谢迟安现在不想当着江阔的面听这首歌。哪怕根本听不出什么。
只是谢迟安动作幅度一大,小白再度掉到地上……
摔得四仰八叉的小白:“……”它做错了什么?
江阔挑了挑眉:“这么宝贝这个球?”
“我妹妹送的。”谢迟安说。
江阔就很委屈:“你都不珍惜我送的花。”
谢迟安提醒:“你的花根本没送到我手上。”
“那我给你唱首歌吧,补上对你的生日祝福。”江阔说。
谢迟安:“祝你生日快乐?”
江阔:“英文歌。”
谢迟安:“happybirthdaytoyou?”
江阔:“……在你眼里我这么缺乏新意的吗?”
这谁知道呢?毕竟谢未落都能送他一个烂大街的水晶球音乐盒……倒也不是不满意,只是这东西在谢迟安的学生时代,真的是人手一个,过节必备。
谢迟安说:“你唱。”
江阔便开始唱起来:“ayitbeanevengstar,shesdownuponyou,
ayitbewhendarknessfalls,yourhearillbetrue…”
他的音色低沉,音准很好,唱起来又磁性又温柔,意外的好听。
江阔唱完一曲,含笑望着谢迟安:“怎么样,好听么?”
谢迟安别开眼:“听不懂英文。”
“这是enya的歌,我挺喜欢的一名爱尔兰女歌手。”江阔道,“她还有首歌叫做《aarante》,不过时间不早了,今天就不唱了。对了——”
他总算说起了正事:“季青临想给白不染打电话,让他明天飞过来一起组队。我寻思着那小子虽然没什么用,但运气不错,比我们两个好多了。要不要带他?”
“我说不带就真的不带?”谢迟安问。
“你说不带就不带。”江阔坦然地看他。
谢迟安垂下眼:“算了,不差他一个。”
谢迟安的本质大概就是嘴硬心软。
江阔笑起来:“那我走了,小白——”
谢迟安这次没留小白。小白不情不愿地从谢迟安膝盖上跳下来,耷拉着脑袋跟到江阔身后。
江阔倚着门道:“晚安。”然后关上门。
谢迟安看着关上的门良久,才轻声道:“晚安。”
-
谢迟安在床头坐了半晌,拿起手机开始拼写aarante。
身为学霸,他怎么可能真的不懂英文,只是有些特殊的词汇不太清楚具体意思。
搜索结果很快跳出来。
aarante的意思是永恒,诗人用这个词来形容一种永不凋谢的花,中文翻译为永恒诗篇或……永恒之爱。在恩雅的歌里,它被翻译为爱情之花。
谢迟安手指一抖。
他大概是想多了。
谢迟安放下手机,窝在床头。
江阔唱的那首歌,他也听懂了。
愿夜空之中闪烁明星
无尽星光指引你前行征程
愿黑暗之幕就此倒下
邪恶之物远离你圣洁心灵
黑暗已至,坚信你将坚守信条
黑暗虽至,但你心中承诺不忘
愿你那漫漫长路之征程
点燃星空
当那黑夜被你征服
你将崛起于阳光之下